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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我的生命之初

http://www.mipang.com时间:2010-12-14  来源:米胖旅游网  点击:2577

三、风雪天姥寺

选择经儒岙到天台的路线,原因是首先可以游览新昌穿岩十九峰,因为有人曾经作过如下推论,李白笔下的天姥山胜景,酷似新昌穿岩十九峰,天姥寺位置疑是后人对具体地址的附会,故想去穿岩实地看看虚实。其次是因为儒岙正位于新昌天台之间并不绕道。其三,104国道穿行在新昌到天台的丘陵之间,山势不是很高很陡,山道也很好走,可以一睹新昌到天台方圆60公里的天姥山区。

年夜岁首二(二月十日)早晨在宾馆饱饱地吃过自助餐。夜来新昌下了雪,车上积有一层厚厚的白雪,于是先策动车怠速运转三五分钟,用这段时刻擦洗一下车窗,然后直奔穿岩景区。好在路面没有积雪,道路果真宽广,这几年“要想富先修路”深切人心,各地道路都修得很是好,可惜打点还跟不上,道路标识表记标帜不太规范也不太较着,经常会因为标识表记标帜不明开错路,此次又赶上了。

起头,当我们车至一小村子时,发现村子背后的山景出格别致高峻陡峭,于是赶紧泊车摄影,然后继续出发。直至到锦屏镇,才发现景区标识表记标帜没有了,下车问路才知已过穿岩15公里了,这时我们车已经行在上坡山道上,道路不是很宽舒,山上气温下降,雨水夹着雪花飘落下来,道路起头有些滑溜。为了平安,又继续往前开到一处较宽广的处所,夫人下车察看,我开车调头。先侧向,再反向倒车,夫人高声喊着口令:“倒,倒,停!”,又一再向前、倒车,直至调过甚来我才松了口吻,于是加倍注重道路标识表记标帜回头驶来。

此时,山上的雨水已经完全变为雪花了,鹅毛年夜雪飘飘洒洒,漫天而下,道路两侧没有车辆碾过的处所起头积雪,道路中心积雪变得稠厚起来,我们毛骨悚然地挂二、三档行驶,不久,先见到一辆超我们车的捷达出租车在拐弯处滑出道路,撞在树上不能行驶。接着又见到一辆菱帅车拐弯时滑到对面车道撞在山体上,车轮滑进雨水沟,三个人和一个孩子站在风雪中,不知是惊吓仍是被冻,一个个神色发紫。再驶出三四公里,又见到一辆帕萨特在调头,估量是因为雪太年夜不敢继续往山上开,就在帕萨特横在道路中心时,一辆摩托车驶来,见路有横车便稍稍向旁边借路,不意就在侧身借路的一刹那,摩托车滑倒了,车上两人甩出很远。我们的车就在后面数十米,目睹此情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轻轻地踩下刹车,在离事情现场十来米的处所停下。

约半个小时之后才下得山来,奇异的是山下居然仍是雨夹小雪,道路顺畅,便一支油门加速开去。很快再次见到景区指示标识表记标帜,又问了老乡两次,蓦然看见“穿岩十九峰景区”标识表记标帜,原本这块标牌是单向的,过来看不到,曩昔却能看见,更惊奇的是,我们先前泊车摄影的小山村就是穿岩十九峰景区!

此时年夜雨如注,泊车撑伞,进入景区,沿着山路拾阶而上。景区里游人很少,水气迷朦,苍松扁柏的枝叶上水珠晶莹,仰视十九座山岳,在水雾中竟如水墨一般。一路摄影一路爬山。我们走得慢,陆续有人追上来,听口音多是上海老乡,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平安感。拐过山道,前面豁然开畅,一片平地上有两个姑娘开一家小店,在年夜雨中经商,这时有指示牌:“售票处”,方年夜白日下真的没有免费午餐,此山岂能让你白玩?不外设在半山腰上的售票处仍是第一次见到。于是购票前行,山道变得高卑,风光也愈益雅观,十九座奇峰连天绵亘,座座有名,如骆驼峰、望海峰、缆船峰、喷香炉峰等,群峰之下可见剡溪潺潺而过,难怪会有人按照李白诗作中的“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的句子猜测十九峰就是李白笔下的天姥山了。一路不雅鉴赏一路“咔嚓”,再转下山来已是九点半摆布,算算时刻有些紧,便商定不专门泊车就餐,直接向儒岙进发。

从穿岩十九峰景区到儒岙,有两条路,一是我们适才开过甚的山路,一是回程新昌走104国道,为平安计我们抉择回程新昌取道104国道。回程新昌有些熟悉了,年夜约不外二十分钟便驶上104国道,向儒岙驶去。

一路上,我在想,儒岙的名称真好。所谓“岙”,本处所言里就是山坳的意思,所谓“儒”,不就是指年夜诗人李白?年夜诗人在山坳里写就名篇,谓之“儒岙”其实是有些文化底蕴在里边的。

去儒岙的路不算难走,但雪越下越年夜,道路积雪越来越厚,再无闲暇车外景色,车速降到20-30码摆布,这段只需半小时的旅程,我们足足开了两个小时。

11:20分达到儒岙,恰是风雪最猛的时辰,道路上没有标识表记标帜,只好问路。先问一个年青人回覆“不知道”,又问一位白叟可他听不懂通俗话,问了好几个老乡,一位中年妇女却是年夜白,细细地给我们指了一条进山的小路。

沿着小路慢慢驶进,面前呈现一座布满沧桑的小村。小路一边是小溪,一边是很康岁首的平易近居,青砖黛瓦,正在年夜雪中慢慢变白。平易近居的院墙,都是年夜块的山石垒就,显得额外古朴,因为不是旅游点,几乎没有游人,老乡们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从窗户玻璃后面端详着,看着我们的车慢慢地在小路的雪地上碾出两道清楚的车辙。因为连日有雨,小溪水满,虽然年夜雪纷飞却依然流水潺潺,小路边有树木累累,看得出虽不是决心装饰,但很康岁首了,都是些厚实粗壮的古树。此时,打在车窗上的雪花已经像面粉一样,干而难以化开。

一路未见到寺庙类建筑,穿过村子,小路绝顶只是一座颇为新式的厂房,迷惑之余,门房的年夜嫂告诉我们,这里原先是有一座破败不胜的天姥寺,概略在二十多年前拆失踪了,此刻此地已经建起一家私人化工场,原址背后那圆滔滔的挤作一堆的山包就是天姥山。闻听此言,马上年夜失踪所望,昨晚以来的兴奋刹那化为乌有。

厂门前能泊车,我们下车极目远望,漫天算夜雪轻扬无声,郊野和远山一片银装素裹,远离人世噪音的小村静穆得像是身在天外。风雪中,我们意外地发现一间农舍对面的小溪边,树有两块青色石碑,一块上刻“古驿道新昌县人平易近政府一九九九年**月”,一块上刻“新昌县境内原有长达九十公里的古驿道,它是研究新昌古代交通、邮政、地舆沿革的主要什物资料,重点呵护天姥寺至冷水坑普济桥一段古驿道,时代为元-清代”,方知老乡所述不虚,资料上简直说天姥寺在新昌古驿道边,而我们行驶的小路恰是明清时代的驿道,所以到今天还够开车的宽度。目睹那差强人意的天姥山,说那圆滔滔的山包能让年夜诗人成就传世力作,其实令人难以相信。也许正确的位置我们没有找到,也许是像老乡所言天姥寺早已不复存在,仿佛是找到了,又仿佛一场虚空,感喟之余,我和夫人仍是站在风雪中摄影留念,于是在雪地里留下了两行深深的、深深的脚印。

这一晚,我们满怀尴尬睡得很早,不是因为跋涉的委靡,也不是因为雪地驾车的余悸,而是因为芳踪难觅的天姥寺!

想想也是,若是天姥寺那么轻易找到,年夜诗人的千古谜团还会留存到今天?呜呼,直到今天写下这些文字的时辰,满腹的遗憾仍是虽去犹存。

四、拾遗天台山

分开儒岙古驿道,揣着一份遗憾和尴尬再次驶上104国道,向天台奔去。雪依然很年夜,但因为有了积雪山路驾车经验,再次驶入天姥山区便不怎么害怕了。

45分钟往后,我们再次上坡,一块很年夜的黄色警示牌上写着“十八弯12公里长度请交往司机挂一二档行驶,注重平安”后面是一个很年夜的急转弯标识表记标帜,尤为严重的是此时从头呈现漫天算夜雪,我年夜白进入事情易发地段,很诚恳地挂入二档,以自行车速度行驶。当地的车辆似乎并不在意交通警示,依然有不少车辆从我后面超车,依然风驰电掣,夫人说,别学他们,诚恳开!驶过山坡,起头呈现年夜段的弯道,而且不少路段是一弯连着一弯,好一个“十八弯”!

车行一路,不能说惊心动魄但也惶惑不安。先是见到出租车与两辆年夜客车相撞,桑车前后俱瘪狼狈不胜,幸好乘客平安无事,三个司机正在风雪中打骂。

爬上国道最后一弯时,山越来越高,积雪越来越厚,车速也越来越慢,我们很耐心地慢慢上山下坡,刚过一道高坡,下坡道路又见事情,一辆年夜客车轮子滑入路沟,倾斜不能行使,乘客全数站在风雪之中,司机对着手机拼命措辞。夫人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我挂二档操作策念头不变着下坡车速,渐渐地驶下山去。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驶出十八弯山区,跟着路况见好,车速加速,终于看到路牌上的“天台”字样,我们进入了天台地界。

和新昌对比,虽然都是县级市,天台的规模似乎要小些,可是天台山的名气要比新昌年夜梵刹更年夜。据说,天台山国清寺禅宗自成一家影响普遍国门内外,也许是那些武侠小说的影响,似乎天台山又是武林高手弥集之地。

达到天台是岁首二(二月十日)下战书2:00,寻好旅馆稍事歇息,便火烧眉毛踏访天台山。跨赭溪小桥,见一气宇轩昂的寺庙院墙上刻有斗年夜的“隋代寺院”,前方有隋塔高耸,知是国清寺了。此寺建于隋代,距今已有1500余年,规模宏壮,山门前有俩僧人在冬风中拢着手据守,请得“喷香花券”入寺,只见苍松巨樟遮天蔽日,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巨喷香明烛青烟袅袅,往来僧人,俱头点喷香洞,是谓削发人六根清净的表象,夫人见了说:“看来这里的僧人是正宗的。”言毕,相视不敢嬉笑。入寺游览,不多,又见一年青僧人塞着一耳塞,一根细细的引线挂下来,待看清下端竟是MP3,夫人和我不觉笑作声来。夫人说,概略他听的是经文吧。又说,不像,喇叭里经文处处在响,没有需要再用MP3听的。夫人想了想又说,僧人听《两只蝴蝶》也没错,否则他们糊口太死板呀,只要心静便好。我微笑:若是削发还沉湎于风行音乐,那么他修行的道路漫长着呢。不外,这话没敢说出口,怕无意之中坏了佛门清净。

天台另一处闻名的景点是济公活佛故宅。达到济公故宅,正好刚过五点,已经遏制购票,保安是个年青人,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我一看,赶紧掏根卷烟递曩昔,问他:是当地人吗?他接过烟摇摇头,套了不少近乎,总算赞成让我们进去,拿出票根让我们付一张门票的钱。因为高深的教义,释教和年夜年夜都苍生有些距离,但济公在历史传说中却是一个和老苍生糊口很是切近的活佛,自从《济公》电视剧播出往后,济公故宅更是名满全国,到天台没有不去济公故宅的。济公故宅在天台市古永宁村(今永宁坊)旁边,原本荒颓不胜,幸得天台政府正视,近年得以复建,故宅亭台水榭和宅第街坊荟萃一体,还供有济公佛像,可惜,故宅太新了,不是那种复建如旧的品位。

李白诗句中有“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其中的赤城山便在天台,于是,我们把踏访赤城山作为寻访天姥寺未果的抵偿,于岁首三(二月十一日)上午登了赤城山。

赤城山在天台郊区,古谓“赤城栖霞”,是天台闻名八景之一。因山体红色、了望如火而闻名,山上有济公东院供奉济公,故东院如寺;有济公西院供游人休歇,故西院如亭,其中尤以西院建筑为奇,称“怪僻亭”,正与济公济世救人的怪僻行为暗合。那怪僻亭建在山腰,横梁屋柱其实都是直的,可蓦然看去却都像是斜的,山腰原本倾斜,可是被这些分歧平常的梁柱奇异组合之后,建成的凉亭坐着和平常无异而看着怪异无比,难怪有牌为证:“浙江省优异建筑”。夫人见责僻亭好玩,便要了云雾茶稍憩,赏玩山间景色,有农妇叫卖兰花豆腐干,蘸了甜酱很是好吃。事实下场由来已久,赤城山传说和事业甚多,一一踏访之后很是快慰,寻访天姥寺未果的遗憾已经减去年夜半。

下得山来已是午饭时分,山下饭馆林立,找了一家斗劲清洁的中西快餐店就餐,夫人点了梅菜扣肉、扬州炒饭,再点一“仔鸡汤”,不意端上来竟是两盆饭、三碗汤,原本每份快餐都附有一盆汤,我们再点一盆汤,呵呵,——“汤饱”!

回家走的高速公路,一路远山雪景依然,过杭州之后才不复有雪。达到上海恰是黄昏五点摆布,只见灿艳的晚霞布满天空,夕照依旧辉煌,当我们的车汇入市区滚龀盗鳎倏忽感受似乎并未远游只是刚刚下班而已?

寻访归来,心头依然疑窦重重。从景区实地看,似乎穿岩十九峰更像是年夜诗人笔下的天姥山,但古驿道却年夜白无误地指出天姥寺的位置在儒岙,这事实是年夜诗人李白误将穿岩当天姥、仍是后人指鹿为马附会儒岙?也许这个千古谜团永远无法解开,也许哪一天倏忽云开日出,但诗作中那一份瑰丽的黑甜乡,永远会吸引着后人去不竭地寻访。

改削于二00五年十月

刚过阳历二月,过年的空气便一日浓似一日,乡下的阿姆、阿爷、阿伯、阿叔、阿婶便不竭捎来话,邀请我到老家过年,这都和往年一样热闹,分歧的是今年连我那六十有六的老姐姐也打来电话,但愿我回去,屈指算来已经有六、七年没回老家了,想想也好,正好趁此机缘了却心愿寻访天姥山,于是便在夏历除夜(二月八日)出发了。

早晨八点从家里开出,上了沪杭高速公路,只见车流不息。此日天色很适合驾车,没有艳阳气温却不低,令驾车人很舒服。11:40分转入杭甬温高速公路。车过余姚,持续高速驾车三个多小时,有些委靡,改由夫人开车。此时,天上起头下雨,雨点越来越年夜,在年夜朱家出口下了高速驶入鄞县年夜道,一小时之后,越东钱湖,家乡便在面前了。

远离六年的家乡,面容年夜变,整个鄞县年夜道双向六车道,沿着东钱湖睁开。此时的东钱湖烟雨浩渺,山色空朦,道路双方树是树,草是草,间或还有花卉点缀。绿地后面是一年夜片别墅房,可惜,能看出都是些烂尾楼,有的空无一人,有的连门窗都没有安装,很难想见,在各地房地产形势如斯波澜壮阔的时辰还有如斯坎坷潦倒的楼盘。夫人边开车边开玩笑说,若是能预见到房产能有上海这样的涨幅,这楼盘还能空置到今天?

我把电话打到老姐家说就要到了,老姐在电话那头欢快得话不成句,连说“我来接你们”,我赶紧说不用,可老姐仍是一迭声说“接”,我只好让步,那就让小孩来吧。

12:20分车在老姐家路边停下,很远就看见两个小姑娘,年夜的撑着雨伞亭亭玉立,小的摇摆着雨伞东张西望,一会抬脚,一会摇手,一看见我们的车停下,便年夜叫起来:“阿姐,是的,是的,来啦!是舅公来啦!”年夜女孩阿佩今年十六岁,小女孩阿琼十三岁。乡下人没有什么好声张的,独一让他们孤高的是孩子长年夜了,我年夜白老姐让这些第三代来接我们的寄义。两个在家的外甥闻声而来,老姐和已经显得年迈的老姐夫踟蹰在后,于是年夜包小包卸下车来,末尾我拿出一年夜包鞭炮,外甥和他们的孩子乐得“嘿嘿”直笑,抢着抱进屋里。

早已饥肠辘辘,桌上也早已摆满一桌家乡菜肴,不待客套,我稍稍洗刷,便一屁股坐下来风卷残云,风卷残云,那多年不见的纯正的家乡菜,好吃!夫人在一边不竭地用手肘戳我:“注重吃相,看你这幅吃相!”嘿嘿,我才不理她,只当没听见。吃得直打饱嗝老姐还要给我们添饭,夫人赶紧站起来拿走碗连声说“可以啦,年夜年夜饭还可以吃的呀”才停歇。

惦念着老家,放下碗便号召外甥陪我去看看老屋,于是,我和夫人带上外甥朝东海边的一个小山村驶去。

我的老家在浙江沿海的一个小山村,解放前怙恃来到上海,把老姐留下看管老家,后来老姐一家也慢慢的迁往十里外的镇上栖身,于是老家就成了一座空空的老屋。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去老屋看看了,心头时常浮起那种长久没有回家了的尴尬。

老屋是一座四房的巨匠庭,两旁客厅中心为厅堂。父亲是老迈,解放前老三先到上海餬口,往后又把老迈叫去,于是老屋只剩下老二一人栖身,文革时因了曾经出租境界又招聘长工,老二在乡下被斗得差点上吊的同时,老迈和老三在上海也被隔离了良久,直到1987年才算有了说法,一了百了,干连我多年的入党也在这一年解决。好在那些工作都曩昔了,今天的老屋已是一片破败。排闼,粗重得“吱呀”一片,诺年夜的院子里,一片枯草败叶,1985年翻修过的屋顶,少了些瓦片多了些篙草,房子里角角落落潮湿不胜,那些雕花的窗门日晒雨淋,豁得变了形,榫头缝里能伸进手指,墙面斑驳陆离,露出些许青砖。站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虽然依旧能瞥见年夜海,可是年夜雨在六合之间织起了一道白茫茫的水雾,我站在台阶上,向魂牵梦绕的家乡的年夜海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清,可仍是感受瞥见了年夜海。真的,“若是家园只存有一片废墟,那废墟即是家园;若是家园只剩下一株小草,那小草即是家园”(济生《记老槐树再记老槐树》)

小时辰每到放暑假,怙恃便会让我到乡下去栖身一段时刻,良华、明华、安然都是我儿时打鱼捉蟹骑牛背的伙伴。那时,文革还没有发生,我们这些小孩并不懂谁是田主的“狗崽子”,谁是贫下中农的革命儿女。我们喜欢一路下海泅水,一路摸蟹,到礁石堆里敲牡蛎,到山林里捕鸟,还一路捉蟋蟀(那是我教他们的),直到文革之后,我们才生分起来。外甥陪着我去探望这些儿时的伙伴,因为是除夜,不少人都外出走亲戚,在家的只有明华和安然。

安然是我的堂弟。风闻我来了,媳妇赶紧过来号召,高声喊着“安然,上海阿哥来了!”跟着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一个半百老头出来,身上披了件城市里已经很难看到的蓝色中山装。一脸酒色,一看就知道刚喝过酒在睡觉,我呵呵地笑着,等着他认出我来,可是,他愣了好一会,在外甥的提醒下才目生生地叫“阿哥。坐!”算起来堂弟比我小两岁,可是阿谁老态,简直让我不敢相信这是小时辰在年夜海里翻腾出没的伙伴。

明华是我玩牛的伙伴。没有想到,居然也是满脸通红在睡觉,被媳妇叫醒,风闻是我来了,他欢快地跑出来,摇着我的手说:“阿哥,你总算想到我了!”只他这一句话,我的眼眶马上有些湿,赶紧用笑声掩饰。昔时他没有因为我是“狗崽子”而不理我,他的成份是贫农,记得他曾经跟我说:你又没有干坏事,怕啥!这句简单的孩子话让我打动了几十年,至今还无法忘怀。就在我们促膝而语时,夫人乘隙为我们摄影。明华告诉我,原先住在山上的人家都已经迁居到山下来了,于是又陪着我去山上看了“杨家”、“贺家”,指着满山的桔园果林,絮絮不休地告诉我这里原先住的是谁谁谁,那儿那里原先是啥啥啥,说一句就问一句:“还记得吗?”

再回到老姐家,天色已暗,老姐在房子里摆了满满一桌菜,外甥和外甥的孩子们加上我和夫人,挤了满满的一桌。老姐搓着手让我们吃年夜年夜饭,老姐夫按例先在院子里洒一杯酒供祖先,然后让巨匠动筷,年青人没有什么忌惮,瞬息你来我往,轮流和我喝酒,夫人急坏了怕我喝醉,连连否决。可是外甥们不买账,说啼声“舅舅”就得喝一杯酒,外甥的孩子啼声“舅公”就得喝三杯酒,于是外甥和外甥的孩子们轮流年夜叫“舅舅”、“舅公”,我稀里糊涂一杯连着一杯喝得烂醉。老姐和姐夫在一边看得“呵呵”年夜笑,夫人使出最后一招:外甥的孩子们唱歌,唱完发压岁钱!小孩子们热闹起来,咿咿呀呀争着唱,唱完了夫人就给个筹备好的红包,她边发边摩挲着孩子的头说:“又长一岁,快快长年夜快挣钱!”闹成一团。

此时,我已经酣醉,口干舌燥想喝水,便年夜叫“茶来!”,夫人在一边不竭地用手肘戳我:“注重吃相,看你这幅吃相!”可外甥和外甥的孩子们却争先恐后拍我“马屁”,纷纷抢着把茶水给我端过来,惹得老姐、姐夫和夫人在一边“哈哈”年夜笑不止。时已三更,孩子们拿出鞭炮在院子里毛骨悚然地摆好了,点上火,瞬息远近一片“轰”“啪”作响——新年来到了。

春雨十九峰

年夜岁首一(二月九日)早早吃过午饭,辞别老姐和孩子们,我和夫人踏上寻访天姥山的路途。

天姥山的地舆位置属于东南丘陵,在浙江新昌到天台一带,方圆六十公里,连缀不竭。唐朝年夜诗人李白的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留下了千古谜团,诗作中的天姥山事实指的何处?为之争论的有之,为之陷溺的有之,为之另辟门路的有之。我曾经误将浙闽交壤的太姥山算作李白诗作的天姥山,在二泉的文章《天姥山传奇》里怡笑细腻,于是,常怀寻访天姥山之心。

天姥山在新昌到天台一带,于是我们舍高速公路而选择了省道向新昌出发。高速公路平安靠得住但是以也了无景色可言,省道则穿行在村子阡陌群山之间,可以领略六十公里天姥山实景,虽然路人行踪不定平安提防很关头,但沿路景色可亲可近,并随时可以下车问路摄影。

正月的天色,淅淅沥沥的春雨越下越年夜,把道路两侧的行道树洗得额外翠绿,隔年留下的黄叶点缀时代,煞是雅观。沿着鄞县年夜道进入省道向横溪标的目的奔跑,双方的野外上空形成一道白茫茫的云雾,把远山衬着的云蒸霞蔚,很少有机缘看到这样的景色,令人赞叹不已。心下暗想,这就是天姥山吗?夫人提醒:别开小差,小心开车!山道旁,雨雾飘渺之中满山茶林翠绿欲滴,小村子依山傍水,额外秀丽。尽管我们经由横溪后迷路,多走了三十余公里山路,但翻山越岭,一路美景一路摄影,全然没有冤枉的感受。

下战书2点车经奉化达到溪口,未作勾留。此时,道路指示牌频仍呈现新昌字样,心知新昌已近。进入新昌城区很快又看到了年夜梵刹景区的指示牌,于是,穿过城区直抵年夜梵刹。此时,才下战书3:00时分,黑云阵阵,天色似黄昏一般,赶紧买了门票入内。门内有景区客车号召,可以搭乘区内旅游车上山,车票十元。问旅程长短,答曰“很远”。我们拿出门票,背后有简单路线图,一看才1.5公里,上海出租车2元1公里,夫人嘀咕,那人立马降价,改称2元。夫人说“这还像话”便坐上车,两三分钟便到了年夜梵刹山门。

年夜梵刹是我国东南闻名的寺庙,供有一座建于南朝的石刻年夜佛,距今一千五百余年,值得称道的是年夜佛依山而凿,高20多米,光年夜佛的耳朵就高达2.8米,年夜佛供于山洞内,洞口建有屋檐殿宇,为他处所分歧,整个寺庙其实是一座浩荡的山洞,故年夜雄宝殿的山门不像一般的寺庙正面临着山门而是背对着山门,所有各式宝殿,门楼都是依洞而建,蔚为奇不美观。年夜岁首一,喷香火十分兴旺,年夜雄宝殿门口有一方清丽的山水,三个僧人在清理旅客投下的硬币,一个在旁边看,一个下水捞,一个用塑料桶装,整束装满了三年夜桶还没有打捞完。寺内古树参天,虬枝环绕纠缠,顺着山路走去,只见在建的层层叠叠的摩崖石刻很是壮不美观,深达数十米的山坑里,有石梯逐级而下深可及底。

天色已暗,信步踱下山来才发现景区年夜门紧闭,偌年夜的景区只剩下我们两个,只好连连跟保安说“对不起”。出门寻找安身之地,转了一年夜圈仍是回到年夜梵刹旁边的白云宾馆。

次日,筹算先游览穿岩十九峰,然后经儒岙寻访天姥寺之后奔天台。据说李白昔时成诗地址应该在儒岙一带的天姥山,按照较早出书的有关书籍记实,儒岙古有纪念李白的天姥寺。我曾经查找过良多比来出书的旅游资料和地图,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声名或记实。在白云宾馆就餐时,意外发现包房用“天姥山”命名,赶紧向年夜堂司理探询天姥寺,吸收上次的经验尽量避免暗示,问:你这包房命名天姥山,这山在哪里啊?年夜堂司理答:新昌一带都是。

又问:李白的那首诗……

问话没完,年夜堂司理很熟悉地答道:说《梦游天姥吟留别》吧,他写的天姥山就是这里,从新昌到天台都是。

我惊奇于他的熟悉,他说,来这里的旅客常有人探询的。

他拿出一张绍兴地域旅游地图,在新昌规模里标有“天姥寺”,地址果真在儒岙四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化功夫。由此确定了第二天的行程。

想着明天就可以找到真正的天姥寺,夜来很是兴奋,便早早入睡,筹备养足精神访天姥。

风雪天姥寺

选择经儒岙到天台的路线,原因是首先可以游览新昌穿岩十九峰,因为有人曾经作过如下推论,李白笔下的天姥山胜景,酷似新昌穿岩十九峰,天姥寺位置疑是后人对具体地址的附会,故想去穿岩实地看看虚实。其次是因为儒岙正位于新昌天台之间并不绕道。其三,104国道穿行在新昌到天台的丘陵之间,山势不是很高很陡,山道也很好走,可以一睹新昌到天台方圆60公里的天姥山区。

年夜岁首二(二月十日)早晨在宾馆饱饱地吃过自助餐。夜来新昌下了雪,车上积有一层厚厚的白雪,于是先策动车怠速运转三五分钟,用这段时刻擦洗一下车窗,然后直奔穿岩景区。好在路面没有积雪,道路果真宽广,这几年“要想富先修路”深切人心,各地道路都修得很是好,可惜打点还跟不上,道路标识表记标帜不太规范也不太较着,经常会因为标识表记标帜不明开错路,此次又赶上了。

起头,当我们车至一小村子时,发现村子背后的山景出格别致高峻陡峭,于是赶紧泊车摄影,然后继续出发。直至到锦屏镇,才发现景区标识表记标帜没有了,下车问路才知已过穿岩15公里了,这时我们车已经行在上坡山道上,道路不是很宽舒,山上气温下降,雨水夹着雪花飘落下来,道路起头有些滑溜。为了平安,又继续往前开到一处较宽广的处所,夫人下车察看,我开车调头。先侧向,再反向倒车,夫人高声喊着口令:“倒,倒,停!”,又一再向前、倒车,直至调过甚来我才松了口吻,于是加倍注重道路标识表记标帜回头驶来。

此时,山上的雨水已经完全变为雪花了,鹅毛年夜雪飘飘洒洒,漫天而下,道路两侧没有车辆碾过的处所起头积雪,道路中心积雪变得稠厚起来,我们毛骨悚然地挂二、三档行驶,不久,先见到一辆超我们车的捷达出租车在拐弯处滑出道路,撞在树上不能行驶。接着又见到一辆菱帅车拐弯时滑到对面车道撞在山体上,车轮滑进雨水沟,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站在风雪中,不知是惊吓仍是被冻,一个个神色发紫。再驶出三四公里,又见到一辆帕萨特在调头,估量是因为雪太年夜不敢继续往山上开,就在帕萨特横在道路中心时,一辆摩托车驶来,见路有横车便稍稍向旁边借路,不意就在侧身借路的一刹那,摩托车滑倒了,车上两人甩出很远。我们的车就在后面数十米,目睹此情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轻轻地踩下刹车,在离事情现场十来米的处所停下

约半个小时之后才下得山来,奇异的是山下居然仍是雨夹小雪,道路顺畅,便一支油门加速开去。很快再次见到景区指示标识表记标帜,又问了老乡两次,蓦然看见“穿岩十九峰景区”标识表记标帜,原本这块标牌是单向的,过来看不到,曩昔却能看见,更惊奇的是,我们先前泊车摄影的小山村就是穿岩十九峰景区!

此时年夜雨如注,泊车撑伞,进入景区,沿着山路拾阶而上。景区里游人很少,水气迷朦,苍松扁柏的枝叶上水珠晶莹,仰视十九座山岳,在水雾中竟如水墨一般。一路摄影一路爬山。我们走得慢,陆续有人追上来,听口音多是上海老乡,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平安感。拐过山道,前面豁然开畅,一片平地上有两个姑娘开一家小店,在年夜雨中经商,这时有指示牌:“售票处”,方年夜白日下真的没有免费午餐,此山岂能让你白玩?不外设在半山腰上的售票处仍是第一次见到。于是购票前行,山道变得高卑,风光也愈益雅观,十九座奇峰连天绵亘,座座有名,如骆驼峰、望海峰、缆船峰、喷香炉峰等,群峰之下可见剡溪潺潺而过,难怪会有人按照李白诗作中的“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的句子猜测十九峰就是李白笔下的天姥山了。一路不雅鉴赏一路“咔嚓”,再转下山来已是九点半摆布,算算时刻有些紧,便商定不专门泊车就餐,直接向儒岙进发。

从穿岩十九峰景区到儒岙,有两条路,一是我们适才开过甚的山路,一是回程新昌走104国道,为平安计我们抉择回程新昌取道104国道。回程新昌有些熟悉了,年夜约不外二十分钟便驶上104国道,向儒岙驶去。

一路上,我在想,儒岙的名称真好。所谓“岙”,本处所言里就是山坳的意思,所谓“儒”,不就是指年夜诗人李白?年夜诗人在山坳里写就名篇,谓之“儒岙”其实是有些文化底蕴在里边的。

去儒岙的路不算难走,但雪越下越年夜,道路积雪越来越厚,再无闲暇车外景色,车速降到20-30码摆布,这段只需半小时的旅程,我们足足开了两个小时。

11:20分达到儒岙,恰是风雪最猛的时辰,道路上没有标识表记标帜,只好问路。先问一个年青人回覆“不知道”,又问一位白叟可他听不懂通俗话,问了好几个老乡,一位中年妇女却是年夜白,细细地给我们指了一条进山的小路。

沿着小路慢慢驶进,面前呈现一座布满沧桑的小村。小路一边是小溪,一边是很康岁首的平易近居,青砖黛瓦,正在年夜雪中慢慢变白。平易近居的院墙,都是年夜块的山石垒就,显得额外古朴,因为不是旅游点,几乎没有游人,老乡们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从窗户玻璃后面端详着,看着我们的车慢慢地在小路的雪地上碾出两道清楚的车辙。因为连日有雨,小溪水满,虽然年夜雪纷飞却依然流水潺潺,小路边有树木累累,看得出虽不是决心装饰,但很康岁首了,都是些厚实粗壮的古树。此时,打在车窗上的雪花已经像面粉一样,干而难以化开

一路未见到寺庙类建筑,穿过村子,小路绝顶只是一座颇为新式的厂房,迷惑之余,门房的年夜嫂告诉我们,这里原先是有一座破败不胜的天姥寺,概略在二十多年前拆失踪了,此刻此地已经建起一家私人化工场,原址背后那圆滔滔的挤作一堆的山包就是天姥山。闻听此言,马上年夜失踪所望,昨晚以来的兴奋刹那化为乌有。

厂门前能泊车,我们下车极目远望,漫天算夜雪轻扬无声,郊野和远山一片银装素裹,远离人世噪音的小村静穆得像是身在天外。风雪中,我们意外地发现一间农舍对面的小溪边,树有两块青色石碑,一块上刻“古驿道新昌县人平易近政府一九九九年**月”,一块上刻“新昌县境内原有长达九十公里的古驿道,它是研究新昌古代交通、邮政、地舆沿革的主要什物资料,重点呵护天姥寺至冷水坑至普济桥一段古驿道,时代为元-清代”,方知老乡所述不虚,资料上简直说天姥寺在新昌古驿道边,而我们行驶的小路恰是明清时代的驿道,所以到今天还够开车的宽度。目睹那差强人意的天姥山,说那圆滔滔的山包能让年夜诗人成就传世力作,其实令人难以相信。也许正确的位置我们没有找到,也许是像老乡所言天姥寺早已不复存在,仿佛是找到了,又仿佛一场虚空,感喟之余,我和夫人仍是站在风雪中摄影留念,于是在雪地里留下了两行深深的、深深的脚印。

这一晚,我们满怀尴尬睡得很早,不是因为跋涉的委靡,也不是因为雪地驾车的余悸,而是因为芳踪难觅的天姥寺!

想想也是,若是天姥寺那么轻易找到,年夜诗人的千古谜团还会留存到今天?呜呼,直到今天写下这些文字的时辰,满腹的遗憾仍是虽去犹存。

拾遗天台山

分开儒岙古驿道,揣着一份遗憾和尴尬再次驶上104国道,向天台奔去。雪依然很年夜,但因为有了积雪山路驾车经验,再次驶入天姥山区便不怎么害怕了。

45分钟往后,我们再次上坡,一块很年夜的黄色警示牌上写着“十八弯12公里长度请交往司机挂一二档行驶,注重平安”后面是一个很年夜的急转弯标识表记标帜,尤为严重的是此时从头呈现漫天算夜雪,我年夜白进入事情易发地段,很诚恳地挂入二档,以自行车速度行驶。当地的车辆似乎并不在意交通警示,依然有不少车辆从我后面超车,依然风驰电掣,夫人说,别学他们,诚恳开!驶过山坡,起头呈现年夜段的弯道,而且不少路段是一弯连着一弯,好一个“十八弯”!

车行一路,不能说惊心动魄但也惶惑不安。先是见到出租车与两辆年夜客车相撞,桑车前后俱瘪狼狈不胜,幸好乘客平安无事,三个司机正在风雪中打骂。

爬上国道最后一弯时,山越来越高,积雪越来越厚,车速也越来越慢,我们很耐心地慢慢上山下坡,刚过一道高坡,下坡道路又见事情,一辆年夜客车轮子滑入路沟,倾斜不能行使,乘客全数站在风雪之中,司机对着手机拼命措辞。夫人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我挂二档操作策念头不变着下坡车速,渐渐地驶下山去。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驶出十八弯山区,跟着路况见好,车速加速,终于看到路牌上的“天台”字样,我们进入了天台地界。

和新昌对比,虽然都是县级市,天台的规模似乎要小些,可是天台山的名气要比新昌年夜梵刹更年夜。据说,天台山国清寺禅宗自成一家影响普遍国门内外,也许是那些武侠小说的影响,似乎天台山又是武林高手弥集之地。

达到天台是岁首二(二月十日)下战书2:00,寻好旅馆稍事歇息,便火烧眉毛踏访天台山。跨赭溪小桥,见一气宇轩昂的寺庙院墙上刻有斗年夜的“隋代寺院”,前方有隋塔高耸,知是国清寺了。此寺建于隋代,距今已有1500余年,规模宏壮,山门前有俩僧人在冬风中拢着手据守,请得“喷香花券”入寺,只见苍松巨樟遮天蔽日,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巨喷香明烛青烟袅袅,往来僧人,俱头点喷香洞,是谓削发人六根清净的表象,夫人见了说:“看来这里的僧人是正宗的。”言毕,相视不敢嬉笑。入寺游览,不多,又见一年青僧人塞着一耳塞,一根细细的引线挂下来,待看清下端竟是MP3,夫人和我不觉笑作声来。夫人说,概略他听的是经文吧。又说,不像,喇叭里经文处处在响,没有需要再用MP3听的。夫人想了想又说,僧人听《两只蝴蝶》也没错,否则他们糊口太死板呀,只要心静便好。我微笑:若是削发还沉湎于风行音乐,那么他修行的道路漫长着呢。不外,这话没敢说出口,怕无意之中坏了佛门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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